科普作家谈|我的科幻起步在“眼镜”上

来源:本站 点击:126 时间:2024-06-04

1979年,全国科学大会之后,我在一所中学教语文,不是作家,仅仅在一家小杂志上发表过一篇儿童小故事。那天,长江日报上一则“湖北省首届科学文艺征文”启示引起我浓厚的兴趣。

有一次,我和家人路过汉口江汉路报刊门市部的门口,被竹床上一摊子旧杂志吸引了,看中了一本《小朋友》,上面有中国科幻大师叶永烈先生的一个科幻小故事《奇妙的眼镜》,售价人民币两毛。我如获至宝,买下了。

这则科幻小故事只有200字左右,讲的是爸爸和儿子下象棋,正当情趣盎然时,却突然停电了。爸爸不慌不忙拿出两副眼镜,自己和儿子各戴一副眼镜,继续下象棋,刚才看不见的棋子,现在却能一目了然了。面对惊诧不已的儿子,光学科学家的爸爸讲明了科学原理……

这则200字的小科幻故事,我足足研读了一个月。我循序渐进,慢慢明白了科幻是怎么回事。

在这一个月里,我悟出了科幻的三个性:科学性、思想性和趣味性。也就是说科学幻想必须姓“科”,是在已知的科学认知基础上,对未知的科学进行的假想。新时期的科幻必须为中国新时代而欢呼呐喊。科幻,特别是少儿科幻,更需要有儿童情趣。

我动手创作出我的科学文艺处女作《奇妙的枕头》,发表并获得了甲等奖。随后,加入湖北省科普作家协会,成为少儿科普作家。

 

奇妙的枕头

(科学幻想故事)

姑妈把我安排在一张舒适的小沙发上睡下,叮嘱我盖好被子,就回自己房间去了。

我睡觉爱择床。虽然在姑妈这里,毕竟是换了个新位置,老半天睡不着。

我想起妈妈上车时说的话:“小莲呀,姑妈正在搞一个新试验,到她那儿度寒假可不许你胡闹!”

看她说的,我都快满九岁了,妈还这么不相信我。再说,姑父出差去了,我来帮姑妈做些家务事,怎会胡闹呢?

尽管姑妈两次进屋来催我快睡,尽管我使劲闭紧眼睛,咳,顶啥用呢?脑子里像是在演皮影戏,“热闹”得很。

“笃,笃笃。”姑妈又敲着房门责怪我:“小莲,胡乱想些啥?还不快睡?”

这可怪了。隔着门姑妈也知道我没睡着,我不是闭着眼吗。嗬,到底是个研究脑功能的专家。

我不知啥时候睡着的,这一夜好像做了好多梦。

第二天早上吃过饭,我红着脸问:“姑妈,昨晚上你咋知道我没睡着的?”

“我料到你会问的,”姑妈有些神秘地说:“我还能知道你做的梦呢!”

我有些不相信。

“真的。”姑妈把我带进一间屋子,桌上搁着几架“电视机”。

 只听见“叭”的一声,姑妈打开一个开关,立刻,有一架“电视机”的屏幕上出现了清晰的图像:

呀,那满山跑着的女孩子不就是“我”吗?忽然,“我”又不见了。哈!“我”飞上了天空……一会儿,有只小鸟飞到“我”手上……

我简直惊呆了,这正是我昨晚做的梦呀!

姑妈关了电视机,告诉我,这是她最新研制的“脑电录像机”。我床上的枕头就是台“脑生物电接收器”。

连枕头也成了机器!我差点喊出声来。

为了让我听懂,姑妈又耐心地解释说,每个人身上都有一种难以觉察的超微弱电。就像广播电台向外发射无线电波一样,这些生物电每时每刻都在以我们感觉不到的方式向周围发射超微电波。我们的大脑也不例外。

当的头搁在“枕头”——也就是脑生物电接收器上时,它就把收到的大脑发射来的生物电波,送到了这架“脑电录像机”里来了。再经过录像机进行超高倍放大,并把大脑活动时产生的生物电转换成图像,我们就看到“梦”了。

听姑妈这么一讲,我明白多了,说:“原来您发明脑电录像机,是为了录别人的梦。”

姑妈哈哈大笑起来。她说,这机器用途可多了。

医生可以用它来找出神经病人大脑中的毛病,便于对症治疗。

心理学家可以用它来研究各种人的心理特征,为人类造福。

动物学家可以用它来研究动物的各种行为和“语言”。

公安部门还能用它来审讯最狡猾的罪犯。

“将来,其他星球上来了客,还得靠它来交流我们地球人类与他们的思想,它可是最优良的‘翻译’了。”姑妈最后说。

我听得入了迷,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了……

(原载1980年10月3日《长江日报》)

上个世纪80年代,电脑还没有普及到我们国家。瞧,这张奖状全部都是手写的。不过,“湖北省科普作家协会”的印章可是木头雕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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